万字简析 Web3 项目在美展业的法律合规事宜 从美上市 CEX 的全球监管合规谈起

2021 年 4 月 14 日，Coinbase Global, Inc.（COIN.US）直接上市（DPO）成功登录纳斯达克，成为美国首家加密资产综合金融服务提供商。Coinbase 就合规性而言，拥有美国纽约州 BitLicense 在美国各州拥有许可证和信托许可证 MTL 还有英国的牌照 FCA 与爱尔兰央行的电子货币服务许可证可以提供多项加密资产服务，如法定货币存款和货币交易。由于需要合规上市，公司本身没有发行任何平台 token，与其他风险较高的衍生品业务相比，没有开展更高风险的衍生品业务 CEX Biancee等交易所、火币、OKEx Coinbase堪称“保守”。

虽然近期 Coinbase 纽约金融服务部因违反纽约银行法和纽约州部门的合规计划而被纽约金融服务部（NYDFS）处以 5000 罚款1万美元，但其全球合规路径和对加密资产的监管探索值得学习。本文主要参考 Coinbase 在 SEC 招股说明书披露，10-K、10-Q 查看公开文件 Web3 在美国展览行业，项目需要注意法律合规事项。此外，还有摘录 Coinbase CEO 以及 a16z 近年来，传统金融监管面临着当前的传统金融监管 CeFi 目前还没有监管结论 DeFi 为了更好地理解和应对未来加密立法监管的趋势。

一、Coinbase 主要的商业模式

加密资产交易所是投资者提供加密资产和另一种资产（另一种加密货币或法定货币）交易的平台。作为买卖双方的中间商，主要通过收取交易佣金赚取利润，也提供一系列金融增值服务。加密资产交易所主要分为：

（i）集中交易所（Centralized Exchange, CEX）集传统交易所、券商、银行等功能于一体的综合平台 Coinbase、Binance 等；

（ii）去中心化交易所（Decentralized Exchange，DEX）基于区块链智能合约技术实现点对点、无中介等交易平台 Uniswap、Curve、Compound 等；

（iii）传统的金融交易平台，如 Paypal 布局加密资产市场等。

CoinBase 作为 CEX 其中一个代表，虽然在交易量上很难与之相比 Binance 这类巨头的竞争不同于其他巨头 CEX，Coinbase 政府监管机构和传统金融领域不断申请和取得政府监管机构的资质许可证，主要合规策略得到了政府监管机构的认可，为其长期稳定经营奠定了基础。Coinbase 产品主要分为交易和订阅服务两类，其中交易收入占公司收入 80% 但由于交易收盘⼊存在不稳定，⾃ 2018 自年底以来，该公司一直在推出⼀托管、存储、质押、贷款、支付等一系列订阅产品和金融服务的目标是获得多元化收入和分散收入来源。

二、Coinbase 全球监管合规

Coinbase 在当前复杂多变的全球监管环境下开展创新加密资产业务，不仅受到美国联邦和州级法律法规的约束，也受到外国政府和国际监管机构的约束。主要司法辖区没有明确的加密立法，Coinbase 不仅要遵守现有传统金融监管框架下的法律法规，包括银行金融服务、信托、证券、衍生品市场和交易、经纪交易员、商品、信贷、加密资产托管、汇兑、国内外货币和加密资产传输、零售和商业贷款、外汇兑换、隐私和数据保护、网络安全、反欺诈、支付服务（包括支付处理和结算服务）、消费者保护、反垄断和竞争、破产、税收、反贿赂、经济贸易制裁、反洗钱、反恐融资、还需要遵守一些司法辖区为加密资产颁布的最新法律法规。

在全球范围内，关于加密资产的法律法规一直在变化，不同司法管辖区对加密资产的解释和应用也不尽相同，这就是原因 Coinbase 监管的不确定性和全球监管合规性在加密资产创新业务过程中的巨大挑战。至少目前，在美国，Coinbase 不受美国货币监管局的影响（OCC）不受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的监管，类似于联邦银行（CFTC）监督类似衍生品和清算机构，Coinbase 加密资产交易平台不受美国证监会的影响（SEC）监管类似于国家证券交易所或其他交易系统。

根据 Coinbase 监管合规的主要商业模式如下：

2.1货币传输、储存和加密资产业务（Money Transmission, Stored Value, and Virtual Currency Business Activity）

美国金融犯罪执法网络主要用于加密资产传输、交换、交易等业务（FinCEN）从反洗钱的角度进行监管。FinCEN “银行保密法”的权利来自美国（Bank Secrecy Act, BSA）”，FinCEN 将加密货币视为“货币”（Value that substitute for currency and are therefore“monetary instruments”under the BSA）”。根据 FinCEN 于 2019 年 5 月 9 日发布的“Application of FinCEN’s Regulations to Certain Business Models Involving Convertible Virtual Currencies”以及于 2013 年 3 月 18 日发布的“Application of FinCEN’s Regulations to Persons Administering,Exchanging,or Using Virtual Currencies加密资产的“管理者”(如加密资产的发行者)，明确了为美国人提供服务，ICO 相关项目方)和“交换方”(如 CEX、DEX 加密资产交易所)，比如满足“资本传输者”（Money Transmitter）“定义(如加密资产兑换、交易、发行、托管等。)，属于 BSA 项下货币服务企业（Money Service Business, MSB），需要在主体中设置 180 天内向FinCEN 申请注册。因此，基本上所有从事加密资产交易的主体（包括加密资产交易所、加密钱包和大多数加密资产服务提供商）都需要遵守 BSA 以及 FinCEN 有关规定并履行合规义务。FinCEN 合规义务包括依据 BSA 向 FinCEN 登记、报告、接受 FinCEN 监管、建立相应的反洗钱合规体系、收集客户信息、报告可疑金融活动等一系列要求。

Coinbase 除了向 FinCEN 申请注册 MSB 除许可证外，还向各州申请货币兑换营业执照或同等资格（MTL）。此外，Coinbase 于 2017 纽约金融服务部每年获得纽约金融服务部（NYDFS）比特币许可证（BitLicense），成为美国第一家拥有正式许可证的比特币交易所，可以为当地用户提供交易、接收和存储比特币服务。BitLicense 它是加密行业最具影响力的许可证，必须满足许可证主体的要求 BitLicense 合规监管框架包括消费者保护、反洗钱合规性和网络安全指南。因此，Coinbase 不仅需要遵守 BSA、客户资本投资、客户资本和加密资产的使用和安全限制和要求，以及其他适用于公司的债务、净资产、披露、报告和保存记录的要求，以及监管机构批准、监督和检查公司实际控制人和高级管理人员的义务。

除美国以外，Coinbase 德国联邦金融监管局已获得加密资产托管和交易许可证，并在日本注册为加密资产交易服务提供商（Crypto Asset Exchange Service Provider），为日本客户提供加密资产交易和支付服务。根据这些许可证和资格，Coinbase 要遵守反洗钱、客户资产和资本信托义务、监管资本要求、管理能力要求、经营控制、公司治理、客户披露、报告和记录保存等多项法律法规。

2.2证券（Securities）

需要时刻关注加密资产的发行、交易等业务。 SEC 以“Regulation by Enforcement加密资产是否属于“证券”的监管规模。除国会立法授予外，国会立法授予除外 SEC 除管辖权外，SEC 也可以通过行政执法不断扩大对加密资产各方面的管辖权(因为美国是判例法国家，判例法是美国最重要的法律渊源)，主要有两种方式:（i）SEC 对加密资产公司、创始人、高管提起民事诉讼，以违反美国证券法为由，通过法院判决确定管辖权，尚未结案的 SEC v. Ripple 案件；（2）SEC 以违反美国证券法为由，对加密资产公司、创始人、高管进行行政处罚，并通过法院确定管辖权 2022 年以来 SEC 对币安的 BNB token、Coinbase 调查平台上的一些加密资产是否属于未注册的“证券”，还有以太坊从 POW 转到 POS 之后 SEC 认定为“证券”和近期认定 FTX 的 FTT token 属于“证券”，从而深入介入 FTX 破产重组案件。与此同时，近年来，SEC 根据美国联邦和国家证券法，一些加密资产可能被归类为“证券”，一些外国司法部门也发布了类似的警告，根据其管辖范围的法律，加密资产可能被视为“证券”。然而，尽管监管机构对加密资产、加密资产交易平台及其开发人员采取了一系列执法行动和监管措施，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官方指导。

法律测试(豪威测试)确定加密资产是否为“证券”，Howey Test）这是一个高度复杂和事实驱动的分析师作品，主观性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结果难以预测。尽管 SEC 在 2019 年 4 月 3 发布了一份名为“数字资产是否属于投资合同”的分析框架（Framework for“Investment Contract”Analysis of Digital Assets）指导文件旨在帮助从事加密资产业务的主体，分析其加密资产是否属于“投资合同”，应纳入“证券”的定义 SEC 有关规定并履行合规义务，但分析框架不能作为 SEC 官方指导文件。

一旦加密资产被定义为“证券”，证券加密资产的发行、销售、交易和清算将被定义为 SEC 严格的监督需要取得相应的资格或许可证。例如，发行或出售证券加密资产通常只能转向 SEC 所有与证券加密资产相关的中介服务提供商都将面临注册或豁免注册申请； SEC 严格的监督，个人或实体可能需要在美国进行证券加密资产交易 SEC 申请注册为“经纪人”或“交易商”（Broker-Dealer）；匹配交易的证券加密资产平台通常需要注册为国家证券交易所，或注册为替代交易系统（Alternative Trading System, ATS，一般指现有交易所以外的各种证券交易平台)；为证券加密资产提供清算和结算的主体可能需要 SEC 注册为证券清算机构，但实际上 SEC 基于区块链的任何证券清算和结算系统都没有得到批准。

2.3经纪自营商（Broker-Dealer）

对于加密资产的经纪自营业务，如果交易平台上的加密资产被认定为“证券” SEC 申请 Broker-Dealer License。Coinbase 经纪自营业务由 Coinbase Capital Markets 和 Coinbase Securities 根据美国的“19344”，两家子公司共同经营。 年证券交易法”在 SEC 注册为经纪自营商。“1934 年证券交易法“年证券交易法”Broker定义为：以他人名义从事证券交易业务的人，将“Dealer定义为：任何通过经纪人或其他方式从事证券交易业务的人。Broker 和 Dealer 必须在 SEC 与从事业务的州注册，一旦注册，将被要求成为美国金融业监管局（Financial Industry Regulation Authority, FINRA）成员，并受其规则的约束。所有经纪自营业务都受到影响 SEC、FINRA 监督、检查、调查和纪律处分，包括各州证券监管机构和其他政府机构和自律机构。

2.4商品及衍生品（Commodities and Derivatives）

还需要关注加密资产的发行、交易等业务 CFTC 的监管。CFTC 大多数加密资产(包括比特币)都属于美国“1936” 年度商品交易法（CEA）项下的“商品”，这将使 CFTC 现货加密资产市场的欺诈和市场操纵有能力进行监管，但此外，CFTC 无法监管不涉及保证金、杠杆或融资的现货加密资产市场的交易。所以，对于在 Coinbase 平台上进行的任何不正当交易（Improper Trading），将受到 CFTC 监管的约束。

此外，CFTC 监督加密资产市场的期货合约、期权合约、掉期等衍生品交易以及现货商品的杠杆交易，以及提供这些加密资产衍生品交易的平台。Coinbase 子公司 Coinbase Financial Markets 美国国家期货协会已经向美国国家期货协会（National Futures Association, NFA, 是美国期货和衍生品市场的自律组织，其职责是维护衍生品市场的完整性，保护投资者，并确保会员履行其监管义务，申请注册为期货佣金交易员（Futures Commission Merchant, FCM），但还需要从 CFTC 加密衍生品只有在获得许可后才能上市。此外，Coinbase 最近收购的 FairXchange, Inc. 有指定的合同市场（DCM）牌照，Coinbase 通过此举进入加密资产衍生品市场的意图。CFTC 监管合规许可证包括 DCM(制定合同市场)、DCO(落期执行设施)、SEF（衍生品清算机构）这些许可证可以为美国的普通投资者和机构投资者提供衍生品交易，也可以成为非中介清算机构。

2.5纽约州信托公司（New York State Trust Company）

对于加密资产托管业务，主要需要取得国家级信托许可证，并接受国家金融监管机构的监管。Coinbase 子公司 Coinbase Custody Trust Company, LLC 是纽约州特许有限公司的信托公司 2018 年获得 NYDFS 受其监督、检查和监督。NYDFS 对加密资产的各种合规要求，包括加密资产的托管、资本要求、BSA 以及反洗钱计划、相关交易限制、通知和报告的要求。

主要目的是加密资产托管业务 B 提供安全高效的加密资产托管服务的华尔街基金、银行、私募等终端机构客户，Coinbase 世界上最大的加密资产管理机构 Grayscale 认可。2021 年，Coinbase 它还帮助中国科技公司购买和托管美图的第一份合同 9000 比特币和以太坊资产1万美元。

2.6电子货币和支付机构（Electronic Money and Payment Institution）

对于加密资产与法币的兑换业务，Coinbase 于 2018 年 3 英国金融行为监管局每月获得金融行为监管机构（U.K. Financial Conduct Authority）和爱尔兰央行一起（Central Bank of Ireland）授权的电子货币机构（Electronic Money Institutions, EMI）许可证。有了 EMI 许可证，Coinbase 数字代币可以用于信用卡、互联网或电话支付，可以在英国和所有欧盟成员国提供加密资产和法定货币的交换和支付服务。有了 EMI 许可证，Coinbase 它可以在英国和所有欧盟成员国提供加密资产和法定货币的交换和支付服务，并可以发行数字货币，可以用于信用卡、互联网或电话支付。因为 EMI 许可证适用于法定货币交易，促进了法定货币交易 Coinbase 与英国银行合作，在其平台上推出英镑和加密货币兑换业务。因此，Coinbase 应遵守适用于欧洲电子货币行业的法律法规，包括资金保障、公司治理、反洗钱、披露、报告和检查，并严格遵守一系列消费者保护的法律法规。

2.7稳定币（Stablecoin）

对于稳定的货币业务，因为 2022 年 Luna/USDT 算法稳定货币的突然崩溃引起了司法辖区金融监管机构的高度关注，但稳定货币的明确立法尚未出台。因此，稳定货币的发行和转售可能涉及各种银行、存款、货币传输、预付款、储存、反洗钱、商品、证券、制裁等传统金融监管的法律法规。

2021 年 10 月，美国总统金融市场工作组（Working Group on Financial Markets）、联邦存款保险公司（the Federal Deposit Insurance Corporation）货币监管署（the Office of the Comptroller of the Currency）联合报告发布，建议立法加强对稳定货币发行人和钱包提供商的联邦监管。2022 年 10 月 10 欧洲议会也初步通过了加密资产市场监管法案（The Markets in Crypto-assets Regulation, MiCA），该法案对稳定货币的定义、分类、发行和交易准入作出了一系列严格的规定。2022 年 12 月 23 日，共和党参议员 Pat Toomey 为“支付稳定货币”提供监管框架，推出了“稳定货币信托法案”。2022 年 12 月 23 日，共和党参议员 Pat Toomey 推出了“稳定货币信托法案”，旨在为“支付稳定货币”提供监管框架。这些稳定货币立法一旦通过，可能会给公司的稳定货币业务带来实际障碍，并可能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合规成本。

2.8 消费贷款相关法律（Lending Law）

Coinbase 在美国的一些州提供担保的消费者商业贷款业务，需要遵守与贷款相关的联邦和州的法律法规，主要包括：“贷款真相法（Truth-in-Lending Act）""及其实施"Z 条例”，本条例要求债权人向消费者提供一些关于贷款和信贷交易条款的信息；“平等信贷机会法（the Equal Credit Opportunity Act）""及其实施"B 本条例禁止债权人根据种族、肤色、性别、年龄、宗教、国籍、婚姻状况、申请人收入来自公共援助的事实，或者申请人行使联邦消费者信用保护法规定的任何权利的事实进行歧视；《公平信用报告法》（the Fair Credit Reporting Act）”；“公平债务催收实践法”（Fair Debt Collection Practices Act）”，本法规定了与消费者债务催收有关的债务催收人的行为准则和限制。

Coinbase 还需要遵守适用于消费者和商业贷款的联邦和国家法律法规，包括贷款披露、信用歧视、债务催收、利率限制和 UDAAP 相关的额外要求。这些法律法规可以由国家金融监管机构、国家总检察长、CFPB 和私人诉讼当事人一起执行。

2.9没收和无人认领财产条例（Escheatment and Unclaimed Property Regulations）

在美国和其他司法辖区，Coinbase 受无人认领物权法的约束。这些法律法规要求平台将其他人在特定时间内无人认领的财产移交给政府机构，包括空投代币和分叉加密资产。这些法律法规还可能要求平台在移交前清算加密资产。监管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如何按照无人认领的财产规则处理美国各州和其他司法辖区的加密资产。

2.10发卡行服务费（Interchange Fe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