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没有注意到历史上有一件事是不寻常的，那就是货币。

你还记得女主角赵盼儿离开钱塘，准备去东京做生意吗？

在此期间，她请男主角的手下，把自己存放在钱塘里的财产兑换成“飞钱”。“飞钱”的功能类似于“交子”，是宋代纸币的雏形。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发明和使用纸币的国家，宋朝的交子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

早在北宋太宗淳化(990-994)末年，四川成都的私人商店就发明了私人商店。仁宗天圣元年(1023年)，朝廷设立“益州交子”，第二年正式发行官交子。从此，除了金属货币，人类历史上还发明了纸币作为信用货币。这是人类文明的一大进步，意义重大。

纸币是怎么发明的？为什么它在北宋初年的四川被大家接受，成为交换的媒介？

这套新书《钱币上的中国史》今天推荐给大家，完全讲述了故事。

最初的交子和纸币相差甚远

公元960年，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建立北宋，965年攻灭后蜀，占领四川。

占领蜀地后，北宋朝廷命令占领军搜索当地铜币，并将其运回首都开封，并禁止其他地方的铜币再次流入蜀地。

宋朝给蜀国留下了一种可以继续流通的钱——铁钱。

铁的价格比铜便宜，重量比铜重，所以铁的价值远低于铜，但重量是铜的几倍多。

当时，四川是盐、茶、丝绸等大宗商品的重要产区，货币流通量很大。但由于铁钱很重，1000枚大面值铁钱重25公斤，中等面值铁钱重13公斤。买一匹罗需要2万枚中等面值的铁钱，你必须携带车。

因此，用铁钱支付金额稍大一点的交易非常不方便，这对长途贩运的商家来说更是难以承受。

北宋朝廷拍了拍脑门，把四川变成了一个专门流通铁钱的地区，给生活在蜀国的人们带来了很多不便。

然而，聪明和创新的四川人并没有被这种困难所困扰，而是创造了一种新的货币形式，以解决当地大量支付和使用重铁的困难。那是什么方法呢？

聪明的商人很快发现，来到成都从事大宗交易的外国商人通常不得不找人来保管当地的现金，因为他们需要携带巨额资金。因此，一群专门为商人保管现金而收取保管费的商人应运而生。

他们“收入人看到钱，就给交子”。这意味着在收到外国商家寄存的铁钱后，他们向商家发行了一张名为“交子收据作为取款凭证。

这些从事中介服务的商店被称为“交子商店”。交子的面额完全按存款人支付的现金金额临时填写，即“填写，不限于多少”。因此，最初的交子更像是一个活期存款凭证，这与纸币的性质相去甚远。

飞钱和交子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作为活期存款凭证或现金支票的交子，很多方面都受到唐代飞钱的影响。为了更好地了解交子的下一步是如何从活期存款凭证发展成纸币，有必要将交子与唐代飞钱进行比较。

在谈到纸币交子时，《宋史》一开始就说“会子交子的方法，盖有取自唐朝的飞钱”，《元史》在谈到“元钞”时也说纸币来自唐朝的飞钱。

飞钱是什么？和交子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无论是谈交子还是飞钱，都不可避免地要谈唐宋时期的钱荒。正是因为钱荒，唐代的飞钱和宋初的交子才诞生了。

《新唐书·食品志》记载如下: 时商贾至京师，委钱诸道进奏院、诸军、诸使富家，以轻装趋四方，合券乃取之，号“飞钱”。

整句话的意思是，当时商人来京城做生意，赚钱后到处买货。由于京城缺钱，朝廷规定商人不能把钱运出城市。

因此，聪明的商人将现金借给当地军政官员在北京的办公室，或者在北京的富商，以获得票据作为借据，这样他们就可以省钱离开北京。

商人回到地方后，凭收到的票券经核对无误后，就可以拿回钱币，但要交一定的手续费。这张票被称为“飞钱”。

飞钱

飞钱的功能主要有两个方面。

首先，现金在不同的地方交付。商人首先将现金交付给北京大师的机构领取票据，然后回到当地，然后用这张票据收回现金。这是一种“钱-钱”，即从钱到钱的交付过程。因此，飞钱实际上并没有发挥和行使货币的作用。

第二，我们必须“合同优惠券”才能取钱。商人将“优惠券”带到当地相应的机构进行“优惠券”，即检查证书，以提取现金。显然，这种方式只是一种单向的交换。

这种“优惠券”既不能用于购物支付，也不能流通，只能定点兑现，所以只是汇兑凭证。虽然是纸质的，但不能当纸币。
飞钱本质上属于借据，借钱还钱，只实现现金的时间转移。然而，当商人从首都存钱到其他地方取钱时，他们实现了空间中现金的转移。这样，飞钱就从现金借据转变为现金汇票，出现了一种新的汇兑业务。

受此启发，作为存款凭证的交子，如果持有人能够转让给第三方或直接支付购物费用，它将实现从活期存款凭证到信用货币，即纸币的飞跃。这样，一种新的货币形式，即纸币，就诞生了。
在资金短缺的背景下，飞钱作为现金借据，在朝廷限制首都铜钱外流的外部驱动下，转化为现金汇票，促进了商家的大规模异地贸易。

作为活期存款凭证的交子，如何逐步发展成纸币？实现这种转变的外在动力是什么？

人类历史上最早的纸币与起义有关

交子作为活期存款凭证，最终之所以能发展成纸币，其实与北宋初年在四川成都爆发的农民起义有关，即王小波和李顺领导的起义。

农民起义是由北宋统治者掠夺四川造成的。

宋朝灭蜀后，收集蜀国的铜钱，运回北宋首都汴梁。不仅如此，北宋朝廷还将后蜀储存的所有财产运回首都，并以“供应”的方式掠夺四川生产的布料和丝绸，并设立了“博买”垄断布料和丝绸的收购和销售。

川峡盛产的茶叶也采用了同样的方式，由政府垄断收购和销售，禁止民间交易，从而切断了许多茶农和茶商的生计。因此，大多数农民和手工业者失业，生活贫困。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来自青城县茶农的王晓波于春华四年二月聚集群众起义。他声称：“我的疾病和贫富是不均匀的，现在你是均匀的。”这意味着我非常讨厌贫富之间的不均衡。今天的叛乱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贫富。

这种抢富济贫的做法赢得了人民的支持，起义队伍迅速增加到数万人。春华四年底王小波受伤去世后，妻弟李顺被推荐为新领袖。

在李顺的领导下，这支起义队伍越来越勇敢，于春华五年正月一举占领成都，建立了大蜀政权。李顺自称大蜀王，改年号为应运，铸造发行了应运元宝和应运通宝，这是农民起义军最早铸造的货币。

应运元宝，图：《中国硬币史》

为了尽快平息叛乱，朝廷紧急动员宋军围剿。起义军半年多后失败，李顺死了。然而，这场起义催生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纸币交子。

这是因为之前开“交子店”的人都是当地财力雄厚、在商界有威望的富人。凭借自己的财力和威望，他们可以保证商家可以随时用交子兑换现金，这为交子建立了很高的声誉。

因此，为了降低成本，促进贸易，交易双方逐渐愿意接受使用存款凭证代替铁钱支付，使交易可以实现“无距离”，这意味着无论距离如何，每个人都愿意接受。

这样，原本只是存款凭证的交子，在大规模的商业贸易中逐渐被用作信用货币。

特别是王晓波和李顺起义影响四川后，受战争影响，四川铸币局铸造的铁钱数量减少，加剧了货币不足的矛盾。因此，交子在民间交易中越来越被用作货币。

交子不仅可以向发行人兑换铁钱，还可以在市场上购买商品，从而完成从存款凭证向信用货币功能角色的转变。于是，一种全新的货币形式——纸币诞生了。

因此，铁钱和交子相互依赖，相互补充，相互完成，共同撰写了中国古代货币史上丰富多彩的一章，无意中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